喵~唔

浪浪山上浪浪喵

晓梦(一)

OOC

勿上升


        我站在大马路上,脚下是我的尸体,以一种奇怪的扭曲姿势丑的我有点茫然,再加上之前剧烈的疼痛,我的脑子一时有点发懵,如果我还有脑子这个东西的话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想不起来我是谁了,记忆像被布丁玩过的毛线团,东一个线头,西一个疙瘩,乱七八糟的理不清,但我知道我是在去录音棚上班的路上,可惜刘长乐要失去我这么优秀的录音师了,不知他知道消息后会不会从长乐变成长哭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也说不上来我现在这种状态是什么,说是阿飘吧,但我并不像传闻那样惧怕太阳,我只感觉自己轻飘飘的,像一阵有意识的烟,没有什么实感。


        救护车的声音响起,医生抬着担架急匆匆的过来,围观的人群向两边避让开,我也下意识的想让一下,但她们小跑着,我没来得及躲开,她们就从我的身体里穿过去了,


        跑的最快的医生蹲下来看了看我被撞的稀烂面目全非的身体,我手上天蓝色的假指甲,崩断了好几根,溅满了血,一点儿都不可爱了,可惜我昨天刚花两百做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医生尽职的用听筒查看了下我的心跳,摇了摇头,这糟糕的一看就失去了抢救价值的尸体不用劳烦她们费心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哦,我已经死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意识到这点的时候,我心里很乱,眼前天旋地转,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,已经是在葬礼上了,不知道过去了几天,我依旧想不起来我是谁,也想不起来站在我的墓前,身姿笔挺,有一个我一直很想拥有的那种很翘的屁股的她叫什么。


        从幻镜公演开始,我都像这样站在她的身后,有时是在发呆,但更多的时间是在看她,看了两年也没看够。


        她身上的白色衣服皱皱巴巴的,像好几天没换了,右手的袖子口还有一滩干涸的咖啡渍,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,这件衣服是我给她买的,她很喜欢,总穿着,可惜这下可不好洗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的三爸穿着黑色西装,那是我去年过年带她回家的时候,我买给三爸的新年礼物,是她去选的,跑了好几个商场才买到满意的,没想到第一次穿就是在我的葬礼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三爸自顾自的擦着我的墓碑,没有和她说半个字。
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僵硬。


        当初我告诉三爸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,一直对我很温和的三爸冲我发了好大的火,我费了很大劲,花了好几年,才让三爸点了点头,能带她回去过个年。


        可惜现在好像又回到了原点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能理解,毕竟对三爸来说,一手养大的孩子离经叛道到和一个女人在一起,现在还死了,他仅仅只是无视她,已经很好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我们都知道,这是场意外,并不能怪到她头上,但你并不能要求一个失去了孩子的老人还能有多么理智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看不见她的表情,但我知道她没有哭。
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她哭的时候,我会心疼。


        三爸又站了会儿,准备离开了,没有招呼她,她说了我有意识以来的第一句话,“三爸,对不起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三爸瞪着通红的眼睛恶狠狠的冲她喊,“闭嘴,段艺璇,你没资格这么喊我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我想起来了,我是刘增艳,她是段艺璇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们都曾经是一个女团的成员,在一起八年,正准备结婚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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